我眼睛の黑色

不要只制造泪点,却唤不起我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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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农兄弟】彳亍

#胡跃清X刘苏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2K+#


正文

 

江西赣州 中午13:00

胡跃清站在摄像机后默默观察着参加喜宴的同乡们,这些人围聚在圆桌旁闲聊,既不过于吵嚷,也不过于安静,偶尔的举杯欢庆也像是一轮小舟轻微被水波荡起,引不起注意。

兴许是因为天气,冬日都已经中午了,天边还是灰白,棉袄的大红色看在眼里都灰扑扑地,使人无端有些瑟缩,便显得安静。

眼睛近近地盯着屏幕,放在摄像机上的手也已经冻得僵硬,但胡跃清不想改变动作,这是一道天然屏障。

“老胡啊,我觉得干这个还是不行。我大姑给我介绍了一份城里的工作……”

“你瞧胡家那小子,整天抱着摄像机,啥事也不干,着魔了想当网红。”

“听姐的,去城里找份工作,比啥都强!”

“以后有你后悔的!没钱了别来找我!”

反光的屏幕清晰地映射着胡跃清麻木的脸,麦色的皮肤下是躁动不安的灵魂。穿着棉袄吃着酒席的乡亲们和穿着迷彩服拿着黑色摄像机的胡跃清宛若两个世界的人,谁也没有趣味去打扰对方。

直到——

“我是搞竹鼠的,要不要帮我拍一下?”

视野突然改变,胡跃清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这个瘦小的男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字,穿着灰色的棉袄也能看出纤瘦,皮肤黝黑,头发比板寸略长,有些不修边幅,是个能淹没在大山中的人。

不过眼睛很亮很圆,配着圆脸,竟然有些意外的耐看。

想起镜头一晃而过时,他站在圈外不答一声,只是拿着水壶在人后轮流添酒,便知道他的为人,像头牛一样勤恳无害。

刘苏良,人如其名,温驯良善。

“嗯,我下午去拍。”

任何机会胡跃清都不会放过,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对这次竹鼠之行倒也没报太大的期望。

去往终点的道路没人知晓,只能不停地走再渴望上天垂怜。

 

 


去刘苏良家的路上,胡跃清回忆了一下之前两人的交集,发现只不过是数次村里的擦肩。他忙着扛摄像机四处寻找素材,而他则忙着外出打工。两人或许说过话,或许没说过。

竹鼠养殖倒是与其他种植经济作物的人不太一样,打工那么久突然回乡创业养竹鼠,胡跃清稍稍有些佩服刘苏良的勇气。

这一点也和胡跃清不谋而合,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拍完了,胡跃清突然想起一句话,是从前在摄影书上看得,谁说的不记得了,但是个大师。

“找到最适合拍的是最难的。”

后来才记起是玛丽•艾伦•马克,以拍摄印度马戏团、孟买妓院的照片闻名。

刘苏良在镜头里有些羞涩,但好在不扭捏,麻利地捏起竹鼠尾巴一只一只检视。透过四四方方的镜头,从穿着蓝色外套的他身上似乎能看到一层深重,就像是这山里的药材,苦涩又夹杂甘甜。

这样的画面和特质,和从前拍的似乎没什么不同。胡跃清回过神来,镜头里刘苏良拿起菜刀利落地将处理好的竹鼠剁成数块,咚咚地响声荡在耳边,似乎又不同。

会火吗?胡跃清不知道,甚至没怎么想这个问题。

 




刘苏良对于网络不太了解,剪辑放平台宣传等这些事都被胡跃清包了。当微博私信,点赞不停地提示,巨大的数字在红色的气泡里竟然都有些刺眼。

平时沉默寡言的胡跃清这一次竟然涌起了起舞的冲动,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成拳头在空中无声地挥着,挥去了从前罩在眼前的浓雾,似乎不消多想,该怎么做不言而喻。

“我们合作吧。”

胡跃清自是有主意的,刘苏良也不是“善茬”,自此村里的异类汇成了一股势力,抵挡住了闲言碎语,击碎了痴人说梦。

一个做着,一个拍着,命运眷顾没什么坎坷,喜爱和好评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作为一个生活区博主,竟然在鬼畜区也站稳了脚跟。

 





“华农兄弟!我认得你们,我很喜欢看你们的视频。能和你拍个照吗?”诺大的北京,人流就像是血管里的血液一样,在首都这个身体里喷张。刘苏良在天安门前被认了出来,恍恍惚惚地和别人拍完照,便在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前跑掉了。

说是落荒而逃也不夸张,刘苏良没想到网络上的飘红在日常生活中会让他这般手足无措。

回首从前的打工岁月,耳边不过是机修叮呤咣啷的声响伴着油盐酱醋茶,整日为了生计奔波。后来养了竹鼠,耳边便是竹鼠啃咬竹子的嗡嗡声。像这般夹杂着喜爱和敬重的话语,耳边竟会一阵鸣响。

未知的东西最惹人恐惧。刘苏良没读过什么书,也懂得树大招风,心惊肉跳地高兴一阵,便强按着头,不许自己做那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猴。

 

 



上微博热搜,上综艺,接受电视台采访,甚至是与国外媒体交流,一桩桩一件件,二人坦坦诚诚地走过来了,所幸没什么错处。

 




夏日,贪玩的孩子早早把风筝拿出来,低低在空中飘起又飘落。胡跃清站在镜头后,看刘苏良远远地在山间走着,步伐矫健,手里握着弯弯的镰刀,刀刃在光下闪着银光。

为了拍摄效果,二人的距离时而很近,时而很远,正像村头奔跑着的小孩手里的风筝。

眨眼,第三个夏日要来了。

 



再平淡地人生也充斥着跌宕起伏,生老病死。2020年发生的一切,都是时光她本来的样子。

“竹鼠不能卖了。”

胡跃清有时也会怀念河边的炊烟,但拍刘苏良挖竹笋也不错,他没想过散伙。他每次发完视频都会仔细看弹幕,网友们的妙语是他不多的乐子。别看平时没什么表情,总会对着电脑破功,而这样的快乐是和刘苏良分不开的。

“去我家吃漏吧。”刘苏良叫胡跃清去吃饭,竹鼠不能卖,只好自己打牙祭了。

一想到华氏老方的致死量,胡跃清就有些犹豫。

“我老婆做的,没放辣,来吧。”

“行。”

原本想直接去的胡跃清,看到衣架上的迷彩遮阳帽,还是折回去背上了设备。穿衣镜里脸被晒得黢黑,装着设备的双肩包重重地坠在身后,紧密地像是嵌着饵料的鱼钩。

胡跃清却笑得很开心,甘之如殆。

 



灵感来于深夜刷B站偶然看到华农兄弟的采访。


希望两人能走得更远!


(之前文章里有写华农兄弟拿百大奖杯,由于我没有查证,单纯认为是百万粉丝就会授予奖杯,所以信息不实,说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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